全球化的未来和发达经济体的挑战
张一苇
原创文章
2019/01/10

本文由智堡翻译,原文为公开版权内容,内容仅代表作者观点,不代表智堡的立场和观点,译文仅供教育及学术交流目的使用。

原文标题:The future of globalisation and challenges for advanced economies,作者:Richard Baldwin,发表日期:2018年12月,原文链接:https://www.ecb.europa.eu/pub/pdf/other/ecb.futurecentralbankingcolloquiumconstancio201812.en.pdf,译者:张一苇

作者Richard Baldwin,国际经济学领域(国际贸易、全球化、区域主义、欧洲一体化)巨擘。

本文首发于欧洲中央银行2018年12月发表的《中央银行学的未来》(The future of central banking) 专题论文集,编集了2018年5月16至17日学术研讨会上的成果,谨献给于2018年5月离任的欧洲央行副行长Vítor Constâncio。

1. 序言

在人们眼中,自然和人为贸易成本的逐步降低,驱动着全球化 (globalisation) 的发展,但这是一种错误的见解。近几个世纪以来的全球化,实际上由先后两个不同的进程所驱动,并非一以贯之。

19世纪末,随着蒸汽动力国际货物流通成本的大幅削减,全球化迎来了第一次飞跃。而到了20世纪末,信息通信技术 (ICT) 从根本上降低了国际思想流通的成本,让全球化得到了第二次飞跃。

或许应当被我们称为“旧范式” ("old-paradigm") 全球化的第一次飞跃,创生出了今日发达经济体 (advanced economies, AEs) 中常见的工业集团化 (industrial agglomeration),而七国集团 (G7) 可被视作所有发达经济体的理想代表。驱动G7经济增长腾飞的,是他们的全面工业化。虽然按照今天的标准来看,当时的经济增速水平相对温和,但G7现代化增长的先发优势和与其他国家横向差距的快速拉大,意味着G7在世界GDP中的份额飙升。1820年G7仅占世界GDP的五分之一,但到了1988年,这一比例已上升至三分之二。G7在世界贸易中的份额也稳步上升。这一现象被历史学家称为“大分流” (Great Divergence)

而近来的第二次飞跃——让我们称之为新范式全球化——突然逆转了增长率的排名次序。新兴市场经济体 (Emerging Markets, EMs) 的增长速度现已超过了发达经济体——而且自1990年以来一直如此。在短短几十年内,新近逆转的增速差距令GDP份额比例重新回到了1820年之前的水平。G7在世界GDP和贸易中的份额分别暴跌至50%和32%。

我在Baldwin (2006) 中首次提到的这一演变,讲述了一个关于三轮“松绑” ("unbundlings") 的故事。我们业已经历了其中两轮。将定义全球化未来的第三轮“松绑”,现在正要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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